红楼梦中的英莲是谁(红楼梦中的英莲长大后是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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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楼梦中的英莲是谁
薛蟠之妾,原名甄英莲。她是《红楼梦》整部小说最先出场、最后退场的女子。甄英莲是苏州乡绅甄士隐独女。四岁那年元宵节,被拐子拐走。养大后原是卖给金陵公子冯渊,中途却被薛蟠抢回去做小妾,宝钗给她起名叫香菱。她最著名的事迹便是师从黛玉学诗。薛蟠娶夏金桂后,香菱被改名叫秋菱,饱受虐待。后四十回夏金桂下毒害她,结果却阴差阳错毒死了自己。薛蟠出狱后,香菱扶正,因难产而死,甄士隐亲自接她归入太虚幻境。
《红楼梦》英莲从富家小姐到命运多舛,究竟谁之过
文/踪影 图/网络
甄士隐的神仙生活害了女儿——英莲
鲁迅说《红楼梦》“全书所写,虽不外悲喜之情,聚散之迹,……”甄士隐的独生女英莲之命运,以及甄士隐一家的遭遇,让人慨叹不已,又有点恨其不争。甄士隐原本是一方乡宦望族,嫡妻封氏,性情贤淑,深明礼义。……甄士隐禀性恬淡,不以功名为念,每日只以观花种竹、酌酒吟诗为乐,倒是神仙一流人物。只是一件不足,年过半百,膝下无儿,只有一女,乳名英莲,年方三岁。”
读这段文字,真的以为英莲原本该是生活无忧的小姐,怎么也不该落到被人卖来卖去,终被折磨而死的命运。然而,一个人的命运如何,其原生家庭,就是这个人生命运根基。英莲的父亲士隐可以说是读书读到成了书虫,书呆子的地步,他的家庭可以有书童,英莲也有奶妈。士隐可以把自己的日子成神仙一流人物,——观花种竹、酌酒吟诗;封氏可以性情贤淑,深明礼义,做一个贤德妻子。士隐夫妇年过半百只得英莲一个独生女儿,是掌上明珠无疑。事实上士隐夫妇又何不是将女儿视作珍宝?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是曹雪芹的疏忽,还是故事本来就如此。英莲的丢失,我始终对士隐夫妇的遭遇难起怜悯之心。只是苦了英莲。
可怜之人不与可恨之处
甄士隐——甄家,作为一方望族大户,家丁丫鬟身边侍候着,围绕着。然而,元宵节灯会,竟然放心让一个“家人(佣人)霍启抱着三四岁的英莲去看社火花灯,……”霍启因要小解,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。也就是这样的一次大意,英莲被人贩子拍了花。
霍启小解出来,寻不见英莲的影子,急得霍启直寻了一夜,仍无行踪。他没法向主人交差,只得逃走了事。更令人不解的是,“那士隐夫妇,见女儿一夜不归,便知有些不妥,再使几人去寻找,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。夫妻二人,半世只生此女,一旦失落,岂不思想,因此昼夜啼哭,几乎不曾寻死。”可怜吗?士隐夫妇实在可怜,半世只生此女,如今失踪,真是可悲可叹啊!
然而,在“元宵”这样的传统节日,看社火灯花,原本就会有很多故事发生的节日里,街道庙会,可以用车水马龙,人山人海来形容的。士隐夫妇只是差一个家人抱着自家的心肝宝贝去看“社火灯花”,不出意外是万幸,出了意外实属正常。一家。人等到第二日,才再次差人去找失去找。英莲的失踪,使得士隐夫妇,昼夜啼哭,几乎寻死,又有何用?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最起码是有其糊涂之处吧!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,怎会在夜晚,又是那样一个人多喧嚣的节日之夜,交给一个家人独自抱着去看社火灯花?英莲的命运,与其说是人贩子的可恶,霍启的失误,不如说是她的父母士隐夫妇的大意酿成的祸端。
小结:孩子的生命是父母给的,命运更是如此
最近北京冬奥会上,18岁的谷爱凌夺得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决赛冠军,吸引了众多眼球。关注的目光一下子从她的成长环境到她的比赛成绩——金牌。谷爱凌作为别人家的优秀孩子,其背后,却有着一个非常优秀的别人家的妈妈。
孩子是一棵刚刚破土的幼苗,人生四季,总会有风雨中雷电,怎样成长,怎样度过,是时代赋予的福音,是机遇造就的成功,是父母给予的恩赐,这比父母给予孩子生命更加重要。有一句话是说“机遇往往青睐于有准备的人”,只有父母的帮助,才能让孩子对人生的机遇有所准备,充分地准备。因此决定了一个孩子一生的命运是父母。
原生家庭就像是一座大厦的地基,地基是决定大厦高度的基石。父母为了孩子这棵幼苗,不单单是要付出爱,更重要的是要付出怎样的爱。爱孩子,有多重内涵:溺爱,是一种爱;爱护更是一种爱。溺爱是一种慢性伤害;爱护,是一种呵护和助力。非常欣赏的一句话:“只有别人家的家长,才能培养出别人家的孩子。”
孩子的生命是父母给的,命运更是如此。
踪影 2022/2/12
#原创散文随笔#
《红楼梦》香菱学诗,远方是诗,回忆也是诗
红楼梦:香菱四岁被人贩子拐走,至成年生子,终与父亲相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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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菱就是甄英莲
文|于瑞桓
甄英莲由娇小姐变成侍妾香菱,这倒霉运有偶然也有必然。
偶然是被人贩子偷走,必然是一旦落入人贩子之手,逃脱的机会几乎等于零。
而更悲催的是香菱居然在受到二次命运的垂怜时,又被权与贵的同流合污,一脚踹回了黑暗的牢笼之中,从此万劫不复。
读过《红楼梦》的人都知道,香菱还叫甄英莲的时候,是姑苏望族甄士隐夫妇唯一的宝贝女儿。
用曹雪芹的话形容就是“生得粉妆玉琢,乖觉可喜”,她是被全家,尤其是老父亲甄士隐视为掌上明珠的名副其实的娇小姐。
但不幸的是,英莲五岁那年的元宵佳节,家人霍启抱着去看社火花灯。
看到半夜,霍启因要小解,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。
待他小解完了回来抱时,英莲却没了踪影。
英莲就这样丢了。
【图源:87版电视剧《红楼梦》】
等到英莲再次在小说中出现时,已经长到了十二三岁。
因为那时的人贩子往往把拐来的女孩先找个僻静处养着,等长到十几岁的年纪,度其容貌,带至他乡待价而沽。
此时的英莲已出落成了个“容貌不让凤秦,端雅不让纨钗,风流不让湘黛”(脂砚斋批注)的美少女,那人贩子自然是想卖个好价钱。
果不其然,英莲一被拉到贩卖人口的集市上,就遇到了当地乡绅之子——冯渊。
这冯公子“自幼父母早亡,又无兄弟,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。
长到十八九岁,酷爱男风,不喜女色,可巧遇见这拐子在集市上卖丫头,他便一眼看上了,立意买来作妾。
并立誓再不交结男子,不再娶妻,而且要按礼法,三日后正式娶英莲过门。
上无公婆,下无姑嫂,这冯渊又立誓不再娶,英莲也觉得自己总算是“罪孽可满了”,苦命终于熬到头了。
如果事就至此,倒也算命运对英莲的一种补偿。
怎奈人贩子贪财,一女两卖,在等待过门的三日,又把英莲卖给了金陵豪门四大家族之一的皇商薛家。
那薛家公子是有名的“呆霸王”薛蟠,他打小就习惯了要雨得雨,要风得风,所以不管冯渊愿意不愿意,他都要定了。
冯渊不从,薛蟠就恃强喝令手下豪奴打死了冯渊,强绑了英莲扬长而去。
不管怎么说,死了人确实是件事,况且是明杀不是暗杀,人证、物证俱全。
于是冯家的家奴把薛蟠告到了官府衙门。
事情到这里,似乎英莲的命运又出现了转机:
一是证据确凿;
二是主审此案的应天府知府不是别人,恰是受其父赏识,并资助了50两银子,才得以进京赶考并考中进士的贾雨村。
但贾雨村却因畏惧权势,只将人贩子“按法处置”,英莲则依旧判给薛家。
英莲从此合理合法地落入了薛霸王之手,成为他手中的玩物,等死或再次被转卖成为她唯一的选择。
英莲被拐子偷走是在深夜僻静无人的暗处,而拐子卖她却是在熙熙攘攘的闹市,能给她解脱的判决也是在明镜高悬的官府朝堂之上。
而这两处本可以让她逃脱苦海的天选之地,为什么却变成了她逃不脱的人间地狱呢?
首先,在人来人往的闹市,被打怕了的英莲不仅不敢喊:“我是人贩子拐来的,他不是我爹”;
更可怕的是喊了也没人信,没人管。
虽然封建王朝对拐卖人口有严苛的律例,但卖自家的人视同卖鸡卖鸭,就不在管辖范围之内了。
所以像贾府这样钟鸣鼎食的大户人家,丫头大多也都是买来的,买个丫鬟就像买只鸡、买只鸭一样普通、简单、便宜、合理。
所以英莲是不可能自救的。
曹公偏偏给她伸出一只上帝的手,由卖变成了娶,可这只手却被权贵斩断了。
要娶她为妻的冯渊被薛霸王打死了,英莲又瞬间从即将成为人妻变成了薛家的奴才。
薛霸王那具有“停机德”的妹妹——薛宝钗,给英莲改名为香菱,英莲成了香菱。
香菱谐音“相凌”,从此被欺凌成了她的家常便饭。
香菱是薛家从人贩子那买来的,不仅荣国府的人尽知,就连官府也知道。
按说贾雨村该知恩图报,因为他只要伸伸手就可救香菱于苦海,可偏他却得到一张“护官符”,举荐他能官复原职的贾政就在这张纸上。
贾政不是别人,正是杀人犯薛蟠的亲姨夫,他的女儿贾元春还是当今皇上的贵妃。
于是贾雨村多判了些烧埋的银子钱,就这样葫芦僧稀里糊涂地断了葫芦案,也彻底关闭了香菱被救的通道。
这一断,不仅保住了薛家的公子,也使贾家可以不受牵连。
从此贾雨村官运亨通,补授了大司马,协理军机参赞朝政,一步步成了兴隆街的大爷。
在感恩与权势的权衡中,他选择了后者;
在正义与邪恶的利害得失比较中,他同样也选择了后者。
媚上必然欺下,八字衙门要只朝南开,判案要只不负皇恩、只给朝廷上交代,弱势的人民就只剩下被踩踏被蹂躏的分了。
被卖的英莲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在案子中就像不存在的空气,没人问她为何被卖?卖她的是谁?她遭过多少打?挨过多少骂?
这个从五岁就失去父母的小女孩,被拐他乡十几年,一年又一年在打骂中度日,以至于她都不敢有半点对视她如珍宝的父母的思念。
她只能把她的悲哀写进黛玉教会她写的诗行里:
“精华欲掩料应难,影自娟娟魄自寒。一片砧敲千里白,半轮鸡唱五更残。绿蓑江上秋闻笛,红袖楼头夜倚栏。博得嫦娥应借问,缘何不使永团圆”。
“影自娟娟魄自寒”,这个可怜的女孩在鲜花着锦、烈火烹油的大观园只有影子是她的伴儿;
“精华欲掩料应难”,这个“端雅不让纨钗,风流不让湘黛”的香菱,每日侍奉的却是一个荤渣男,一个把荤当佳肴的流氓恶霸。
一个高洁一个下流,是朗朗乾坤下被默许的明抢,把这两个本就不该在一个世界里的人愣是捏到一起。
宝玉了解薛蟠,通过香菱学诗又懂了香菱,懂了香菱的“苦”,懂了香菱的“难”。
而他又能有何为?
最多也只不过发一番慨叹:“天地至公,老天生人不虚赋情性。”
大观园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宝玉也爱莫能助,最多也不过是“情解石榴裙”,让她少遭受一场毒打而已。
在世俗黑暗的社会里,她势单力薄,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。
但在无人可以管束的精神世界里,备受苦难的香菱没有被打倒打垮。
在无人的深夜,她夜倚栏问嫦娥,“缘何不使永团圆”,她思念远方的亲人,她期盼何时才能回到她温暖的故乡,回到她的亲人身边。
但她终究没能回去,回去的只是她的一缕香魂。
香菱死了,死在高鹗续集里。
高鹗在后四十回的续集里写道:
薛蟠在自己门当户对的老婆夏金桂死后把香菱扶了正,扶正后的香菱又怀孕难产而死。
这样香菱不仅躯体合情合理合法地消亡了,她的魂也堂而皇之以薛蟠妻子——薛氏被列入薛家的族谱。
甄英莲成了杀人犯、qiangjian犯薛蟠家族中的一个成员,而那个一生不与封建恶势力同流合污的江南隐士——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,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了无边的封建男权社会的文化里。
你可以把英莲的名字改成香菱改成秋菱,但却抹不掉和她的名字联在一起的事实:
她就是江南隐士甄士隐的女儿;
也抹不掉她那眉心的胭脂痣,那是她一降临人世就带来的一辈子都只属于她的基因密码。
高鹗扶正了香菱又让其难产而死,貌似保持了曹公“千红一窟(哭),万艳同杯(悲)”的悲剧结局,但只是写出了个体的肉体的悲剧,没有对黑暗的封建社会的“吃人”本质进行痛彻鞭挞。
我想即便曹雪芹把香菱也写成因难产而死,他一定会以不写之写,描绘出一个不再有婴儿嘹亮哭声的封建大家庭,每一声欢庆的锣鼓都比丧钟的敲响更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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